允佳

【G27】互为大空

第十一章

夕阳渐渐西下，橙红的光洒在天边，把整个天空染得如鲜血一般。

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会的纲吉已经睡上好一整子。他的眼皮微微颤抖了两下，迷迷糊糊得睁开了双眼，有些迷茫得环顾了一下四周，过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来。

纲吉愣愣的坐在原地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，他单手遮住双眼，可没过一会又慢慢放了下来。面无表情得抬起头望着那如鲜血一般的天空，明明此时的光线已没有正午时分那般火热，但纲吉确如被刺伤了一般，眼角微微湿润。

即使是落日长时间得注视也是会损伤眼睛，可他却如自虐一般死死盯着那夕阳，不愿低下头。

“纲吉……”

恍惚间，纲吉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。

“纲吉，你没事吧，怎么这么晚了还坐在这里？”麻木得转向发声的方向，之间雨月缓缓向自己走来。

原来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。

十代的守护者与初代的守护者是公认的像。当雨月走向纲吉的时候，这让脑子还没有重启的纲吉仿佛看到了自家的雨守，瞬间情绪有些崩溃。

他鲤鱼打挺般爬了起来，像老人一样满步蹒跚得冲向了雨月，死死得抱住。

“怎么了？”雨月有些疑惑得看着纲吉的发旋。

纲吉没有回答，他只是死死抱着手中的人，仿佛一松手就会如昙花一般消失在天际。

虽然没有得到答复，但是看着将头埋在自己胸前的纲吉，雨月也做不出推开他的举动，默默得搭上手，安抚纲吉的情绪。

两人就这样在月色中抱了好一会。

“抱歉，雨月先生，我有点失控，把你的衣服弄脏了，真的很抱歉，我帮你清洗吧。”慢慢从雨月的怀里脱离出来，纲吉带着些鼻音说到。

“没关系，我拿去后勤就行。”雨月能看得出纲吉不太对劲，但是出于尊重他并没有多问。

和G谈完纲吉的事后，Giotto就回到办公室处理文件了。然而与G的对话不停地在脑海中重复。

Giotto有些恼火得丢开文件，合上双手撑着额头。不自觉回想起与纲吉的点点滴滴，不知是相处的时间不长，还是Giotto有着惊人的记忆力，两人的每一个瞬间都能在脑中放映，仿佛脑袋中装了个摄像机，每分每秒都在录制。

他的嘴角微微上扬，在脑中描绘纲吉的身影。

由于批改文件的时间本就比较迟，中途还开了好长时间的小差，Giotto完成所有的文件时太阳早已经落山了。

轻酌一口已经冷掉的咖啡，Giotto离开办公室准备吃点东西。

楼道中虽然点着煤油灯，但是不够明亮，不过单单用来指路却也是足够的。Giotto如往常一样走在，路过一个没有任何特点的窗口时，他忽然折返了回来，停在了窗户面前。

窗户正对着庭院，虽然黑暗，但勉强能看个大概。

他静静地站了好一会，忽然不受控制得一拳轰向墙壁，带起些许墙灰。有些冲动得想翻窗而下，却不知是何理由。

紧紧握着拳头，看着两人分开后，Giotto转头离开了。

即使心不在焉，Giotto的餐桌礼仪依旧十分的完美。

他安静地吃着东西，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之后进来的纲吉。

安抚完自己的肚子后，Giotto才抬起头看了看周围，这才发现那个让自己恼火不已的人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。

带着些许不知名的怒气，Giotto走向了纲吉。

可刚一接近，Giotto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
纲吉的样子有些恍惚，眼眶也有些泛红，他机械的挖着饭，像是失去了灵魂。

“纲吉，你怎么了？”看着这样的纲吉，Giotto完全没了怒火，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焦急。

纲吉抬起头看着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Giotto，眼泪刷得掉了下来，他伸手想擦干泪水，却越擦越多。

“没事的，我在这，没关系的。”Giotto第一次见纲吉流眼泪瞬间慌了神，急忙抱住他安慰道。

可这仿佛打开了纲吉的什么开关，他嚎啕大哭起来，死死抓着Giotto的衣服不愿松手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呜呜呜~”

闷在Giotto的衣服里，纲吉的话语也变得不那么清楚，只是能听得到一些词句。

Giotto看着趴在自己怀中的纲吉，心疼不已。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，但是他大概能猜的出和彭格列有关。

自己创造的彭格列将一个如此温柔的孩子拖入了黑暗的深渊。

他身上的担子是那么的沉重，在这一刻它爆发了，痛苦如厚重的海水几乎淹没了纲吉，让他无法呼吸。

纲吉就这么哭了好一会，等他再次抬头时，眼睛已经快肿成核桃了。

“有什么事不如和我说说吧。”Giotto轻轻擦去纲吉眼角的泪水。

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始说到，“其实，曾经的我只是个废柴，有一天一个来自意大利的婴儿来到我家……”

纲吉回忆着自己的国中时代。

“他们原本应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，但是因为我，而被卷入了黑手党的世界，每天都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。而我是个废柴，我没法保护他们，做出的决策，还害得他们差点丢了性命，我根本没变，还是那个干什么都不行的废柴纲。”纲吉陷入了深深的自责。

Giotto双手托起纲吉的脸，“看着我，你已经很棒了，不需要自责。我明白你觉得他们受伤都是你的责任，确实作为一个首领，你需要背负起所有。但是，每个人不是生下来就是个完美的首领，你需要时间去完善，你需要的是在每次失误中寻找不足来改进，而不是眼中只有曾经的失败，因为一次失败而一蹶不振，他们需要你。”

“我明白，但是……”纲吉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
关心则乱，Giotto明知自己所说的纲吉不会不知道，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安慰两句。

“抱歉。”Giotto紧紧抱着纲吉，却不知在对什么抱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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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不知道在写啥了，大纲仿佛被狗吃了……